老田先生这篇文章,点出了《方方日记外文版火速出版或提反华诺奖:西方抗疫战大溃败时的孱弱抹黑》里网友们的基本意见。
我们完全同意他的观点。
方方被时代抛弃,根子是《挂着启蒙牌坊的中国新蒙昧主义的兴起和衰败》。
微博@又肥又腻的鹏鹏儿 在方方微博下的评价(10.3万点赞):
作为90后,起初我是尊重您的,但现在不了。关于日记,从来都没有左右之争,而是新旧之争。无论您怎么写、怎么怨、怎么恨,无所谓,国家未来的主人始终是我们,而您不过是一个被时代淘汰的幽怨老人罢了。历史如何评价您,是我们来写的,您今天亲自递给国外敌人的刀,对14亿人的伤害,我们今后一一还给您
北朝论坛@刘梦龙:晚上看了方方日记,感觉像是一个的样本
她的怨气隔着屏幕都能透出了,不只是对疫情,是对朝廷的。
这就是一代人的写照。很明显她在朝廷的庇护下,没有这个朝廷,也没有她,也享受了超越很多人的待遇,但是她还是习惯站在朝廷的另一面,好像自己是个反对党。
不能说这个人多坏,很多话也是被困的人心里话吧,但很明显,她是时代的落伍者。
对世界的看法还是停留在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前,不能理解时代和国家的变化,不能理解中国和世界的力量对比。
还是愿意听各种小道消息,但没有证实的能力,然后以轻率的发表出去
教化或者说高人一等的心态太重了,却不明白自己的位置。文艺工作者,尤其是旧时代的文艺工作者,恐怕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了,却是不自知的。
https://bbs.northdy.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861567
《荒诞:体制内拆船党公知阎连科、张抗抗、李玫瑾、易中天吹捧方方,体制外公知嘲讽方方》里,也有人分析了“与方方政治立场类似的应该是第一代的自由主义者(即所谓“老公知”)”。
关于方方的有关内容,我们过去陆续介绍过一些,供参考:
- 方方在b站被年轻网友抨击弹幕淹没
- 老公知连岳:别再用纳税人的钱养方方这种作协文人
- 方方这种文人做得最差有什么脸批评中国——警惕奴才傀儡背后的利益集团
- 地主后代方方《软埋》攻击中国革命彰显的新阶级夺权欲望(老田作品)
- 疫情照妖镜:仇视中国革命的湖北省前作协主席方方造谣“殡葬馆满地手机”
- 地主后代方方憎恨人民革命
文化汪达尔人在中国的末路——预先庆祝一下方方日记的外文版热销
老田,2020.4
其实方主席日记出英文德文版,是好事,读她的东西如果还信了,估计后果就是智商下降5%左右,很多人不都是希望把方方出口给美国吗?这下子可算是达到目标了。
这一次抗疫期间,就已经看到中西方民众对于科学防疫要求的不同反应水准了,而阅读、接受或者拒绝方主席日记,肯定会显著扩大这个落差的。
长此以往,损害理性思考和分析问题的能力,会出现智商落差逐步扩大的后果,在国家竞争中间会显著降低其竞争力,这个不是阴谋,而是西方人自己展开的阳谋——是西方人遭遇到意识形态困境之后“病急乱投医”的恶果。
这些天在家里读西方大腕政客和明星学者的疫情分析文章,感觉他们也挺难的,也早已陷入意识形态生产困境,到了每况愈下的地步,连方方日记这样的臭狗屎都视为瑰宝。
中国的年青一代庆祝在疫情的照映下,终于摆脱了方方这一波人的思想束缚,但在欧美那里,废物还变宝贝了。
近四十年来,中国形成了一个新的统治阶级,这个阶级有三个有机组成部分:政治的、经济的和文化的。
而文化的统治阶级——文化新贵,在这四十年来很难说他们有什么建树,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实际上是一批毁灭文化的汪达尔人——虽然他们并没有实际上杀人放火,惟其如此,他们才能够“职业性”地毁坏文化自身的文脉。
“汪达尔人”一词的原意是“流浪者”,他们是在公元前2世纪上半叶,从波罗的海沿岸迁徙到波兰。在此后的很长时间内,它都是附近强大民族的附庸,时而追随哥特人,时而为马考曼人卖命,真可谓朝秦暮楚。
455年曾趁乱洗劫罗马此后他们的名字就成了破坏的同义语,“汪达尔主义”就成了毁灭文化的代名词。
533年汪达尔王国灭亡。汪达尔人从此在历史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说方主席这一波“新三届神话”,有什么共同点的话,他们除了是文革后最初三届大学毕业生且迅速爬上文坛和学界霸主地位之外,更为重要的特点是“高度的政治不认同”,由此具有显著的颠覆性特征。
方主席自己对中国革命具有极其强烈的颠覆性自觉,这一次出来力挺方主席的易中天的颠覆欲望更强,一直上溯到中国久远的历史,试图一次性颠覆秦始皇和孔夫子。
从高度的政治不认同走向高度的颠覆性自觉,还得到他们人生经验的高度肯定。
在毛时代这批“新三届神话”多为普通劳动者,干活多收益少,在邓时代他们很短时间就爬到统治阶级文化部前列,干活少收益多,还往往经营各种“小圈子”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收益分配格局,过得不要太嗨了。
连方主席这种远离权钱交易场域的人士,也能够获得千万数量级的“公共资源流失”而带来的别墅,此种人生赢家的体验,会显著增强其政治不认同基础上的颠覆欲望,按照心理学的说法,相关认知会得到“正反馈”的激励和强化,从此更加难以走出来了。
从高度政治不认同,走向高度的颠覆性自觉,然后实际上想要颠覆他们熟知的日常秩序,试图凭空引进所谓的“西方文明”,算是方主席这波人的装饰特色。
从1980年代开始,他们爬上文化统治地位之后,就开始经营所谓的“新启蒙”事业,致力于向中国民众介绍西方文明成果,预备以西方为模板,对中国来一个全新的改造。
在这次疫情期间,所有的事实都证明:这波新启蒙名家,其实对西方的了解太少了,甚至还远远少于普通人对于西方的把握。
历史现象往往会出现重复,但是其内涵却天差地远,五四之后的“全盘西化”内涵着救国救民目标,是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体现了知识分子的幼稚和担当。
但是1980年代的新启蒙——表面上也是高扬西方制度文明,四十年来的事实证明,仅仅服务于先富先贵群体的塑造,及其日益狭隘化,且越来越对立于大多数人的基本利益。
疫情相当的无情,彻底揭穿了他们自我标榜的“新启蒙”底细,他们惯常贩卖的东西,其实他们自己也完全无知,他们所颠覆的对象,他们实际上也所知甚少。
他们四十年来看起来没有实际放火,但几十年来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拒绝真正的文化传承,他们也没有能力构建新的文化内容。
因此,与方主席同期发迹的新三届神话中间的大多数,其实就是这样一批“文化汪达尔人”。
方主席日记,在网络传播中间得到过堪称广泛的支持,这体现在资本平台的支持,新三届神话群体的力挺方面;同时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拒绝,各路批评意见都显著地揭示出这一点。
照说,方主席被年青一代拒绝就算了,毕竟人总有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时候,但是方主席这一波神话群体的应对最有意思,他们除了自我粉饰为良心和勇气之外,就只剩下谩骂和咒诅了。
文化人不是要说说事实和逻辑吗?
但是,这一波汪达尔人看起来戒掉了事实还有逻辑本身了,这就说明他们装文化人都已经不会装了,或者说他们的文化新贵地位足够稳固,已经不屑于装了,这说明他们这一群真的是日薄西山了,早已经丧失了与青年人进行理性交流的能力,早已经丧失了装好人装高人的能力,这确实揭示出文化汪达尔人的末路。
文化汪达尔人的行事特色,方主席自身就很典型,被人概括为“吃饭砸锅”,这个说明一种状况:他们从政治不认同出发,然后走向了责任伦理归零的选择。
就好像是“不为错误的路线生产”一样,这个曾被邓小平时代用于批判造反派,说他们一贯破坏生产,造反派是否如此大范围行事过,有待于继续考证,但方主席这一波确实在整个的职业生涯中间坚持做到了。
方方日记对于事实和逻辑的轻慢,说明她们从责任伦理归零出发,又走到了“不依靠事实和逻辑生产”的境地了。
就这样,文化汪达尔人的特点,是从政治不认起步,走向责任伦理归零,然后又走向拒绝事实和逻辑,由此,汪达尔人以自己的言传身教,在中国大众眼里,严格定义了什么叫做“精致利己主义者”——其三大特征是拒绝政治认同、责任伦理以及门槛水平的专业素养。
在改革年月再形成的新统治者中间,文化领域的统治者——作为学界与文坛霸主的新三届神话群体——先行道德破产和信誉破产了,这是个很值得仔细剖析的新趋势,值得好好写写。
方主席遭遇到年轻一代的拒绝和反驳,显然,文化新贵们虽然还是先富先贵群体一份子,但业已实际丧失了解释和引领思想的文化领导权,这是中国摆脱过去,向前走出一大步的事件,具有历史见证的价值。
古谚语说:笋因落䕪方成竹,一颗竹子从竹笋起步,需要逐步地挣脱粽叶的包裹与覆盖,而方主席就是那一片被自觉揭掉的粽叶。
有人担心说,方方日记会成为西方反华的炮弹。
其实这种担心不太有必要,至于西方反华什么的,那是一贯如此,方方的低智商产品,不至于对此作出什么说得过去的贡献。甚至,还有可能存在着反面作用,我们都知道,方方日记对于事实和逻辑的把握,那是相当的差,低于任何一位武汉大妈的平均水平,以此为据的反华业务,其实际效率堪忧。
想起来也是造孽,美国和西方除了跟中国的文化汪达尔人合作之外,他们实际上也缺少更好的选择;除了方主席这种“精神美国人”时刻关注西方人感受的文化谄媚者之外,西方人也找不到另外的可心交流对象,说到底,这也属于伦理堕落的一部分——优先选择谄媚者合作,这不就跟腐朽官场总会优先提拔重用小人一样吗?
所以,西方国家出版方方日记,反华只是附带的目标,真正的努力目标是弥补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运营的亏空。
说到底,出版方方日记这件事,对于欧美国家而言,内因也是主要的——他们遭遇到意识形态生产方面的困境,需要透过贬低或者打压中国来提升国民幸福感获得感,完成政治制度合法化的兜售,此种努力方向,在本次疫情初起之时,还没有方方日记的时候,早已经如此这般开展经营了。
方方们很懂得也实际上参与构建和吻合了西方所需的中国想象力
如果西方统治者推销能力足够给力的话,也许这个日记能够卖出几十万本,那稿费可能达到百万美元的数目,这个将是方主席这一生最大的生产性贡献了,她此前完全是依靠中国的财政输血和民脂民膏来养着她的。
不管怎么说,方主席这样的“精神美国人”,还是第一次获得了挣美元的机会,完全是应得的,西方其实早就应该给方方们支付积欠数十年的辛苦费了。
还有人说,方方日记会在西方继续塑造一个黑暗中国的形象,会产生很负面的后果。
其实,对于方主席这群汪达尔人来说,不仅中国近现代史,连中国古代史都是他们四十年来颠覆的对象,要说靠他们这一波去确立中国的制度或者文化形象,这个远超他们的能力范围,靠这波文化汪达尔人干真活,依据过去四十年来的经验,那可太难为他们了。
说到底,要在西方产生正面影响,需要新一代青年人的努力。
在西方面前,方主席那一拨的角色是整体性无能和柜族形象,西方对中国的心理优势如果还有什么依据的话,那就是有那么一拨自轻自贱的文化汪达尔人存在过,所以,如何达成中国在全球的正面形象,这个努力方向从来都是与与方方那一拨无关的。
由于文化汪达尔人的实际影响弥漫于整个中国社会,西方的无能也不意味着中国的现实就很完美,而西方抗疫的无能也同样不意味着中国就很完备——汪达尔人的破坏性影响在官场和医疗体系中间一样存在着,也需要给出恰当分析和克服。
正如需要从思想上摆脱那一拨文化汪达尔人一样,中国的政治和经济现实也需要超越这一波汪达尔人的想象力及其莽撞实践残留,那样才能够为中国这片土地上的大多数人,创造一个可接受的出路。
不管怎么说,中国青年人拒绝方主席这一波,已经走出了除旧布新的决定性一步,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同时,方主席日记在欧美国家意识形态生产中间的重要地位,也揭示出值得中国普通民众可为之高兴的落差,这同样是一件好事。
当然,普通民众总会期待正义得到声张,坏人得到惩处,方主席这一波文化汪达尔人是否会被体制清算,可以等等,但不必过多期待,因为他们自身就已经混成统治者前百分之十,是真正的文化新贵群体,自己就成了体制本身。无论如何,越来越多的青年人,从文化汪达尔人构建的思想束缚中间挣脱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思想解放,才是值得庆贺的大好事。二〇二〇年四月九日
中国文人阶层在今天陷入困境
知乎@歐洲金靴張玉杰
中国的文人阶层算是彻底烂了,包括涌入了大批文人而形成自由化阵地的媒体群。
居庙堂之高的文人阶层、处江湖之远的媒体群魔、驭境外之炮的西方资本,这三股势力在80年代后逐渐合流,成为了在舆论场上重新压迫中国人民的新·三座大山。
这次新冠疫情中将“里应外合”演绎得出神入化的方方现象,可以称得上一次长达40年逆流翻滚之后的海啸爆发。
所谓“里应外合”,里应:各院校文科教授和各自由派媒体为其站台;外合:“美国之阴”、“大妓元”等西方资本为其大肆鼓吹。
这是好事儿,可以让中间派的群众看清政治真伪,而不再被她无病呻吟的靡靡之音、以及动辄造谣生事的行文作风给蒙蔽。
记得差不多十七年前,《南都》主编程益中因经济问题被查处,引来包括《亚洲周刊》等大批国内外反华媒体的声援,算是揭开了盖子。
盖子揭开的结果是极其恶性的,约莫十年前,以凤凰网为首,南方系火力全开、围攻北京大学教练孔庆东,在我看来那应当是河殇一代第一次在国内尝试发动“舆论界的四一二白色恐怖”,可称那一时期包括“为达赖老和尚站台”、“为奥观海开天窗”、“温州7.23舆论大起义”、“新年献词吹宪政”等一系列反攻倒算的集大成动作。
直到2020年的「方方日记」,可以算作是最后一次的反动戮民。
为什么说是最后一次,因为从方方的被剿灭,得以明悉,中国人民已经过了曾经那个被《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21世纪经济报道》《新京报》《南方人物周刊》《风尚周报》《财新》《三联生活周刊》《读者》《意林》等所统治、所玩弄的年代了。
文人阶层是社会结构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子群体,在新中国之前,这个阶层得益于知识分配不均而垄断着较多知识、也垄断着由知识消化所造就的“思想”,成为历朝历代的所谓“大师阶层”。
这一阶层历来在社会运行过程中占据重要地位,乃至某些朝代权倾庙堂。不过,文人弄权的结果一定是政治幼稚化、保守化、法西斯化。
所以无论是革命年代还是和平时期,中国历史上但凡较有作为的时代,无一不是求贤如渴与鄙视文人并存。有商鞅、张良、孔明、刘伯温,亦有许攸、祢衡和杨修。
社会想要前进则必然开动车轮,而车轮滚滚就必然产生震荡,那么这种震荡就一定会在文人阶层中进行着严格残酷的遴选,其兴衰胜败的标准在于:
文人们能否在实践中体现价值、能否对社会做出实实在在的贡献——而不是四体不勤、不事劳动、亦或是攀附旧权贵or外族势力。
一旦与时代、民众和实践相脱节,那些孤傲的文人必然成为时代进步的牺牲品。
关于旧文人脱离实践的问题,可见《公知的群像及成因:公知多是脱离完全物质生产的小布尔乔亚阶级》
因而,“花钱买太平”、“中美夫妻论”、“全球化”、“和平与发展”会成为中国当代文人阶层的最爱,这种既无骨气也无真知的作态,孕育温床自然是80年代近似于“赵匡胤复活”的氛围。
高度集中+扬文抑武,体制内文人开始大行其道,各地“作协”开始金碧辉煌,恰似宋朝文人当政。
赵匡胤在五代十国的军阀混战中轻而易举的从孤儿寡母手中取得政权,对武将自有天生的猜防,因此才有了杯酒释兵权。他曾对赵普感慨:
“选择一百个文官派到全国各地去当地方大吏,哪怕他们全都变成贪官污吏,都赶不上一个武将可能带来的祸害。”在他看来,文官贪污不是什么事情,武官的贤能却是大问题。
因而,军队经商、军工下马、从银河号到台海危机、从南联盟被炸到南海撞机………
蒙古和大金肆意凌辱大宋的同时,是文人阶层及其麾下的新闻团体在朝野、在民间的趾高气扬、平步青云。
还记得美国前驻广州领事馆新闻文化领事费贝兰女士(Darcy Zotter)的话吗?
“《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在中国发挥着‘半个美国之阴’的对华广播作用。”
当下而析,为什么大批文人一边在国内吃香喝辣、一边痛骂中国体制、一边并不情愿真的逃到西方?
因为他们自己很清楚,“待在中国”这本身就是他们最大的价值,一旦去到美国、失去了“近距离向中国民众播散污秽”这一功能,在西方人眼里他们也就失去价值。
近些年以“政治避难”为勋章、高调逃去域外,但是没几年又灰溜溜滚回来的文人,还少吗?
乔木就被惨烈的事实给教育了:《前公知乔木嘲笑中国崩溃论、抨击中央民族大学赵士林拿着中国退休金在米国骂中国》
这也是这一阶层的困惑性所在,他们一面鼓吹西方式的市场化,却又一面死死抱住手中的体制内特权、拒绝市场化。
因为他们太明白,自己的“单位”一旦市场化,那么自己瞬间将会垄断不再、特权不再、奢靡不再,会被直接丢到街边的垃圾堆里。
正如文人们热爱的「方方日记」之所以进行不下去,就是因为他们不仅无法接受中国战疫即将胜利这一结果,更无法接受的是,中国胜利的法宝竟然正是他们已经唾骂攻击了四十余年的那一套老家底:集体主义、举国体制、动员全体军民、完备到变态的全工业链——这让一大帮叫了半辈子“自由化”、“市场化”、“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文人阶层和媒体集团,在下笔时陷入了凌乱。
“作协”这个机构我想是时候取缔了,历史来到21世纪第三个十年了,这种鲸吞财政与纳税、却生产乏力的机构,已经处在既不能提供先进知识,也不能传播丰沛信息的尴尬境地。
残酷来说,互联网的诞生本就是要碾碎这种老态龙钟的旧制反骨群体的。当「舆论特权」和「人人皆可发声」这两种形态产生冲突,她就只能依靠着拉黑而苟活。
穷途末路的悲惨在于,当拉黑都阻止不了人民的汪洋大海,她就只能封笔摔墨了。
这就是中国的文人阶层在今天陷入的困境。(微博:-欧洲金靴-)
方方和她的粉丝们要学会适应“报复性舆论”
杨升,2020.4.11
可能真的是这个疫情把大家在网络舆论场上逗留的时间加长了,中国网友和各路大V们因为一位来自武汉的老太太的日记在微博上、微信朋友圈里、以及其它各种社交网络平台上,在两个月以来大战了好多个回合。最新剧情就是老太太日记在海外出版了,这下可好了,舆论场呈现出来对老太太及其粉丝的反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说真的,若没有这个海外出版便罢,这一出版基本上把老太太及其粉丝们影响中国年轻人的大门彻底给关死了,甚至很多之前还觉得《方方日记》值得一读的长辈们,特别是很多和老太太同样来自武汉的人,也纷纷摇头,粉转路,甚至转黑了。
所以很多人对这个现象的担心大可不必,因为这波操作已经让这本书贴上了一个标签,一下子圈死了自己的受众,而国内更多的一部分人则与它跟它的作者主动绝缘了,所以它能影响的面,实际上可能是缩小的。
至于国外嘛,有没有外文版,对海外反华仇华的力量不会有实质的增减。
之前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的余亮老师写过一篇文章,从新旧之争的视角解读方方为啥不太受中国年轻人待见,笔者读完以后深以为然。笔者是一个90后,在00后都成年的时代已经不敢妄称“年轻”了,但是身边还是有很多年轻人的,确实有这么一个现象,我的同龄人包括还在学校里上学的大学生们,从一开始就极少有人转发和评论这位老太太,后来实在是变成热点以后,有一些开始说话了,但是全都是非常负面的评价,对老太太持肯定态度的很多都是长辈,当然也有比较年轻的一些同龄人,但他们很喜欢用说教的口吻来训斥那些和自己观点不太一样的其他人,两边彼此之间都很难做到共情。
这些亢奋的方方粉丝们和老太太一样,他们好像不太搞得懂为什么方方的日记以及海外出版这件事会引起舆论场上这么大的反应。他们一会儿质疑这些声音是“极左”,一会儿产生一种自由主义受迫害妄想症,很笃定的认为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或者是“威权政治”在起作用,在围剿他们这些“敢言者”。
然后他们有延续这种逻辑来为老太太叫屈,说他们不是“恨国党”、因为“批评国家不代表不爱国”、“历史证明爱国贼才会真的害了国家”,有些还反问“一个自信的大国为何要惧怕外国出版一本日记?”
老太太在最新的接受媒体采访中说道自己出书和国家之间没有“张力”,她认为是有人,就是“极左”,绑架了国家利益来攻击她,她的极端粉丝们甚至坚信就是“国家机器”在迫害他们的偶像,觉得这个氛围像“文革”,包容不了她这种言论尺度,所以老太太遭受了“网络暴力”。笔者根据自身的观察和感受发现他们真的搞错了,看不懂他们这种反应的小朋友们应该也是很多问号,因为他们对舆论场形势的判断就错了,并且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
其实一本日记出不出版,它和国家之间哪来的什么张力呢?国家忙得要死,哪有精力去动用国家资源来“对付”你们呢?那你们现在感受到的那个“力”又是哪来的呢?
这么说吧,消费欲望被压抑后就有报复性消费,同理,舆论场被压抑后也会有报复性舆论,老太太和她的粉丝这拨人正在面对的就是这个东西,既然是报复性的就会有非理性的因素。
因此这种舆论是尖锐的,刺耳的,不可避免的会夹杂一些攻击性的表达,但是归根结底这是一股“反作用力”,那么作用力就是来源于前一段时间国内外的各种负面舆情,包括:对悲惨和失误的聚焦与放大,针对党和国家抗疫努力和成功举措的奚落与无视,对真实的正能量扣上“丧事喜办”的帽子,对境外丑化中国抗疫的一系列言论的迎合,以及对西方国家错误防疫措施的辩护和“洗地”。
这些“作用力”并不全都来自《方方日记》,但是老太太由于她的执着与火辣,自动立起来成了一个显眼的靶子,大面积承受了这波“反作用力”,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
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自己记录了武汉抗疫的成功,但似乎大众收到的信息不是这样的,我清楚的记得3月10日的日记标题可是“没有胜利,只有结束”,但是那一天,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亲临武汉一线视察,这是一个号召大家继续努力战胜病毒的强劲信号,老太太为啥要在那天写这个标题的日记呢?这至少说明老太太及其粉丝不是很愿意吸收和“胜利”有关的正能量,更不愿意传递这些黑暗中靠无数英雄点亮的一抹抹光芒。不愿意传播也没什么,有些人就是更喜欢关注负能量,这是人家的个人爱好,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阴阳怪气的嘲讽和奚落那些拥抱正能量的其他人呢?
……有人半降国旗是为了悼念逝者,而有人“悼念”逝者,是为了降下红旗。
不要觉得这种担忧是危言耸听,这是来源于历史经验,基于当前国内外环境的真实感受。
这股想要降下我们“红旗”的力量自从1949年建国以来就一直客观地存在于中国的内外。
方方和她的粉丝们之所以好斗,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在捍卫着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极左势力”一口吞掉;那中国的年轻人们,广大批判方方及其粉丝的人们,他们也在捍卫一个东西——保卫这片土地免遭外辱,让中国人挺起腰杆子过上好日子的人民共和国,如果我们不小心或者犯糊涂,苏东剧变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所以他们会对任何针对这个国家的污蔑,伤害和各种负能量有一种应激反应,这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动作,因为他们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伤害。
从美帝烧到鸭绿江畔的战火,到银河号事件;从投向中国驻前南斯拉夫大使馆的精确制导炸弹,到南海撞机事件中与战机一同坠入大洋的王伟烈士;从2008年奥运火炬被抢事件,到去年境外势力和西方媒体围绕香港风波一系列的作乱,再到今天西方保守势力在全球抗疫中对中国从始至今保留的那份恶意,这些可都不是假的,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中国大多数人应该都对这些事情有很具象的记忆,90后很多人的童年和青春是伴随着这些记忆度过的。
这是他们会忍不住对方方及其粉丝们发出愤怒批判的深层次原因,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那么本能地捍卫国家尊严,那么渴望民族自强的原因。
所以老太太在这个时候被那些常年歪曲丑化中国的外媒追捧,上美国报纸的头版,被外国出版商相中,这不可能不激起相当一部分人的应激反应。而方方和她的粉丝们并不懂,这不是“极左”这顶帽子能扣得住的。他们中很多人确实不像你们一样经历过“文革”,但是他们生活在一个我们中国有足够的自信的时代。他们走到国外看世界的时候,发现居然外国的生活不如我们便利,外国的基础设施不如我们发达,外国的政府也不如中国的党和国家那般的负责与高效,在国外如此友善的我们也并不能换来同样的理解与善意,他们发现尊重是要用实力和斗争换取的,这是他们自己与世界打交道时学会的道理,不是谁或者哪本课本灌输的。
……老太太的粉丝们,你们这些“唐吉诃德”们幻想出来的那个“怪兽”(国家)正在忙着跟病毒打仗,忙着在国际社会上为国家创造尽可能有利的外部环境,不像你们已经把什么“美丽的仗”打完了,他真的没工夫搭理你们。现在扇你们耳光的不是这个“怪兽”,是那些被你们的话恶心到的活生生的,有独立思维的人,他们组成了一个随风转动的“风车”,由于你们冲得太猛,被他们的反作用力一下子掀翻在地,摔得很疼。然后一疼,你们就生气,又开始用那些百用不厌的梗,“义和团”,“小粉红”,“爱国贼”,“有些人嘴上爱国,行为实则害国”,“一个自信的大国为什么怕一本书”诸如此类。
拜托,厌恶和怕是两回事,谁怕过你们呢?南海仲裁案时,美国两个航母战斗群逼近南海,中国怕了吗?朝鲜战争时,美国率领联合国军大兵压境时,中国怕了吗?你们怎么会荒诞的认为英雄的新中国和爱她的人民会怕一本书呢?一些同胞批判你们,单纯只是讨厌而已,或者就是年轻人恶搞一下图个乐消解一下戾气,哪知道老太太一度连“常凯申”是何人都不晓得,徒增笑柄。
当你理性爱国,提醒浸泡黑暗成瘾的他们这个世界上还有正能量时,他们非要说你看不见黑暗,不懂反思;当你想对国家做的对的事情表达一点朴素的点赞和肯定时,当看着这个世界上别的国家严峻的形势,对于身处中国表达那么一丝庆幸时,他们非要跟你说这是“丧事喜办”;你提醒他们这个世界豺狼环伺,并不太平,斗争形势严峻,一味地迎合对你充满敌意的人,盲目追求自由主义和普世价值,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会落得苏联亡党亡国的下场,他们就非要用“文革”这两个字提醒你那些早已被我们深刻反省过的事情。这样的一群人,怎么可能不遭遇“报复性舆论”呢?
最后,我想说的还是那个道理,当自己享用言论自由说让别人不舒服不认同的话时,对于“报复性舆论”要有心理准备,他们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力量操纵的水军,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想要对你们释放“反作用力”的活生生的,有独立思维的人。你们遭遇报复性舆论感到疼的时候,不是这个社会不包容你们,只不过是你们不习惯被别人用言论自由教训而已。以前这种教训可能不多,对西方的盲目追捧和对自己文明的妄自菲薄一度很有市场,那是因为国人尚不自信,如今你们感受的这股对冲你们的力量,可能意味着中国正在进入一个更加理性和自信的时代,而新冠疫情这场灾难,或许会加速这个时代的到来。
余亮:把方方日记埋在春天里——谈当代中国“良心”戏
方方日记是一个文学事件,也是一个舆情政治事件。先谈政治。首先要把阴谋论撇去。方方们认为极左分子在猖狂进攻自己,这主要是自己的幻觉。
反对者也有阴谋论,比如挖掘代理发布日记的“二湘”的美国背景。我看根本不需要挖背景,她们的表现只是中国当代文艺界智识水平、情感水平和逻辑水平的平均状态。那一溜声援方方的文人如阎连科、张抗抗、林白等,都是当代文学史教材榜上有名的1980年代作家。他们的作品内涵几乎一样,头顶上是“文明论”的星空(反西方就是不文明),手中是人道主义的大旗。
去看看阎连科接受外媒采访,一副诺贝尔文(政)学(治)奖预备队员的样子,号称以感受黑暗和书写黑暗为己任,和龙应台一样号称反对一切暴力(每当他们看到中国人暴起反击敌人暴力的时候,就会这么说)。
他们的“良心”一向就是公开挂在脖子上,不需要任何阴谋论。说他们要搞颜色革命,那是谈不上的,他们离不开这个体制,只会让体制消沉。他们也并不危险,浮出水面的都不危险。
其次要把方方的读者区分开。部分读者是因为疫情带来了悲伤苦闷,何况很多人还经历了生离死别,情绪需要有人代言。国家养了那么多作家、媒体不给力,才给了方方机会。随着国内疫情防控得力,这部分读者渐渐离场。
另一部分粉丝政治色彩比较浓厚,可以称为启蒙派、良心派。
可阅炎黄之家《挂着启蒙牌坊的中国新蒙昧主义的兴起和衰败》
他们的观点浅白、常识,一看可知,主要就是高扬个人权利,反对歌功颂德,揭露黑暗真相。方方最后一篇日记,骂骂极左、把中美大国博弈贬作“政客互怼”,只有医生合作是人道主义携手大爱。粉丝们高喊“良心”、“启蒙”、“如果极左横行,改革必定失败”,然后合唱一曲“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光荣散场。
我观察下来,这部分粉丝以学校文史圈师生、作协文联的文化人、体制内不满者和媒体人为主力,年纪都比较大。反对方方的人则遍布B站、知乎等年轻人社区,微博上的反对者也以年轻人为多。有方方粉丝搞了一个读者调查,显示粉丝组成里教师、公务员比例极高,50、60、70后读者占了80%以上,基本印证了我的观察。
他们的言论,可以看作2010年左右社交媒体上公知大V喧嚣言论被压抑之后的一次重返舞台,论题都一样。但这次是自编自导。一位文学教授称赞方方日记是“人类不亡,启蒙不死”。是的,他们总是梦回1980年代,假想自己站在文革结束后的荒岭上启蒙大众,从而获得一种英雄文人的幻觉和优越感。这是他们的压箱底保留剧目,把一切质疑自己的人都看作极左,就像堂吉诃德把风车看作怪兽。他们理解不了社会的进步(因为没有按照他们想象的方式进步)。
这种左右之争的话语早已经脱离当代中国现实,但他们需要这个氛围,Yesterday once more,旧梦重温,老朋友啊怎能忘记。所以他们才特别需要那种粗陋的“高中生”来信以及一些人的谩骂,其实他们喜欢的很,忙不迭地写回信,因为这能让他们找到批判极左的往日感觉。
马克思说重大历史事件总会出现两次,第一次是悲剧(正剧),第二次是闹剧,是对第一次的拙劣模仿。
从方方日记提到的遇罗克事件算起,这个剧目至今已经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遇罗克是真正的悲剧,真正的牺牲,通过北岛最好的诗歌《结局,或者开始》获得了文学形象。现在是什么剧我就说不清了,只看见活人在扮演死者,每一次都要假装中国人民还没有被启蒙,每一次又都要假装启蒙胜利了,美好的仗已经打过了,优秀的良心占领高地了。也许从正剧到闹剧是一个梯次下降的过程,最终的闹剧还没上演。这不,据说有些中小学教师正在给学生推荐方方日记,好把剧目保留下去。
吴法天说:“我是文革以后出生的一代人,很难理解从文革过来的方方,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运用文革时代的语言。”
这个问题其实有答案,自由主义者钟爱的大师以赛亚·柏林就说过(大意):中世纪虽然结束了,但中世纪那种不妥协、戾气的脾气被启蒙派们继承了下来。同样,号称反文革的人也许恰恰继承了文革的脾气。网友戏说方方粉丝:别问,问就是极左。戴着极左时代的眼镜,就只能发现极左。真正的冲突是什么。这个最后说。
再说文学。
方方继承了一点文革末期伤痕文学的路子,伤痕文学虽然主题是批判文革带来的人道主义伤害,但气质仍然是满满的文革风,非此即彼、控诉批判。她后来的作品我没有看过。我不是针对谁,坦率的讲,是几乎所有当代文人作家的作品我都不看了,因为不值得看。他们说要讲人性复杂,要讲内心丰富,要讲写作技术,但他们不明白,他们那点文人生活内容和认知水平是憋不出来什么丰富人性和技术的,只是小资人性的循环发酵而已。
现在主流文学圈评价最高的当下小说,要不就是文人写文人,要不就是文人根据网络段子写弱者。读那些小说不会增加知识,不会提高认识水平,甚至也没有多少快感,不如去看爽文。读历史、技术史、人物传记都比读他们能开拓想象力。不要忘了,新世纪最伟大的中国文学不是由文人而是由一个电厂的小工程师完成的。
他们说这个工业化、商业化、官僚化的世界太功利,需要有人来守护人文精神,来拯救人们的灵魂。这想法也没错,但问题是你们有多强大丰富的灵魂?就比如P大的文人们,天天批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每个人都在批评别人,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是,还那么洋洋得意。
新一代人看网络文学和二次元作品。《那年那兔那些事儿》意味着,我即使再温柔和平,也不会忘了斗志。他们喜欢《三体》,前方没有乌托邦,是选择躺下岁月静好,还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没有必然答案。1976年北岛写下“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我喜欢他的诗,但如果世界真的毁灭,北岛并不真的知道如何“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因为他“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当下理科生写的《临高启明》却可以告诉我如何从头开始修路、建厂、造船……并且团结群众。
新写实主义文学从此就没法再振作起来,不是说作家们就不想,只是新的振作理想到来了,他们感受不到,或者不愿接受——没有启蒙过的中国怎么就能崛起呢?你说星辰大海,他就说是痴人说梦,你说奋发图强,他就说是国家主义。你学会了国际斗争游戏规则,他就说你是政客互怼,你说中华复兴,他就说他只在乎小民的尊严。仿佛小民的尊严和国家强盛没有关系。他们只会割裂,只会文革式的二元对立思维。他们无法理解新的复杂世界。
方方是成功的,但她的成功却是人文学科的失败。
一个意大利作家在疫情中写下犀利文字:“我们知道,当你们被要求足不出户,有些人会引用福柯和霍布斯。但很快,你们就会有其他事情要做。你们要吃饭。这不仅仅是因为烧饭是你们还可以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
福柯、霍布斯以及种种西方理论,就是我们人文学科的看家本领。不会做别的也没什么,理论、话语技术也有用得上的地方。比如病毒命名的斗争,这是重要的话语工作。美国人故意称“中国病毒”、“武汉病毒”,拒绝称新冠病毒,用心险恶。而为万物命名,本来就是人文社科专业的任务,结果只有宁南山和袁岚峰这样的工业、科普党在勉力为之。一堆人文社科教师忙着夸赞日本“风月同天”有文化嘲笑中国人没文化,或者忙着粉方方。还有的教授,平时理论高深,概念繁复,到了关键时候就给我们谈谈人道主义良心和方方的“正义感”。
归根结底,文人还是有一种本事——明明在写墓志铭,却像在写激情的生活诗。
真正的冲突是什么?
方方及其中老年粉丝和对手的冲突,主要不是什么左右之争,而是新旧之争,是两代人对于重大政治主题的感知的冲突,是情感和趣味的冲突。当然必须说明,新与旧不全是按照年龄段来划分。老人中也有新人,年轻人中也有旧人,新中有旧,旧中有新。
每一代人的心灵都被那一代的重大历史政治事变所塑造。上一代人经受过文革和改革开放的双重冲击,他们感知的是左右拉锯、国家与个人的纠葛。新一代人则经历从南海撞机、大使馆被炸、奥运火炬之辱直到美国贸易战。一边体会着实实在在的大国崛起,一边在中西冲突中看清了丛林世界的真相。
两代人的情感模式也差异巨大。老人们沿袭了革命的怒目斗争,那是一种“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式的情感及其喜剧式模仿。新一代人虽然处于激烈大国博弈时代,却又同时深受消费娱乐文化熏陶,没有那么怒目圆睁。他们是用表情包战斗的一代,是戏仿欧美版方方日记的一代,拥有的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得不和我一起建设社会主义”式情感。
新一代人有很多“奇怪的知识点”是老人不理解的。微博上一位叫做“凯申物流总经理”的网民和方方发生了争吵,方方不知道“常凯申”正是正常爱国青年对蒋介石的戏谑称法。
不能怪一个老人不理解新段子,只是越不理解就越是愤怒。
所以这是一个不甘油腻的中老年油腻中国与一个生动粗糙年轻中国的碰撞。前者挣扎着不想把自己的正剧渐渐变成喜剧,后者却在自己的喜剧里渐渐生出了正剧。
我们的体制和社会问题很多。反对方方的人同样也在倡导改革、批判灰暗面。正义感并不是方方们的专利。但年轻一代认识到,主导当代世界的主要矛盾是中西国际秩序之争,是命运共同体与霸权等级格局的竞争。西方列强打着文明旗号却不断教我们做人,不去掌握秩序就会死。解决内外矛盾,需要高度的认识能力和平衡能力,放在全世界比较,中国已经做得相当好。这方面不在这里多说,新一代思想者们已经说了很多。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没有办法。
我们处在春天里,春天也会疾病丛生。这场天启般的疫情让大国博弈、社会治乱、个人得失、不同时代主题搅在了一起。这是命运安排的多声部大戏。愿把握住我们的正剧,欣赏局部的喜剧。就让方方日记埋在春天里。
网友评论:
这个分析很有见地。我就是属于那个方方故事中‘渐渐离场’的人。原因比较简单:与前期日记相比,后期太过阴郁、偏执,而且奇怪地对国外的事情几乎不发一词。为什么呢,感觉方方觉得没有抓手,写出来会否定自己。
疫情中后期,主流媒体及时介入负面消息报道,而且国外形势的巨变,让方方日记更显得偏执而阴暗,所以不少人离场。总的来说,时无英雄竖子得以成谋。
方方指名点姓80后、90后是其主要攻击者。数据也证明如此。这恰恰也是我十分欣慰的地方。微博是情绪发泄的地方,知乎是比较理性讨论的地方。去除双方谩骂的帖子,一些获赞超多的帖子大多为年轻人所为(尤其是知乎)。其中部分观点之清醒、视野之广(熟悉海外各类人群视角、观点),逻辑之严谨,不得不让我这个他们父辈之人欣慰。我们这辈人,看国外的时候,即使最偏激的情况下,也是带着玫瑰色眼镜的。方方即如此。讲民主与治理看得那么形而上,套用一句不雅的话,非傻即坏。而实际情形很可能是,既不傻也不坏,只是这一代人的思维惯性、逻辑能力使然。
现在是什么样的时候?我们疫情刚起的时候,西方是不是在幸灾乐祸甚至落井下石?这是技术操作还是被一种恨所推动,想紧紧扼住中国的脖子,而且不断加力?置之死地而后快?
年青一代清晰看清了国外的双标,而且很轻松地就跨越了这个门槛。为什么?他们每日的生活就浸淫在这个现代的世界中。对于我们老一代年轻时缺少的视野,现在的80/90后却是与生俱来。他们多么聪明,如果不是红的话,他们怎么可以去“粉”?我们年轻时听个美国之音就是了不得事情,现在的孩子却会去比较CNN和Fox的报道。他们质问方方的话,有理有据,而且一针见血的发现了方方的逻辑弱点:批评你,我们就是“极左”?(这是方方的致命错误,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习惯与宿命:50/60中的不少人,不管左中右,都够狠,都勇于归类而缺乏逻辑,而长于情绪的煽情与宣泄。而且对国外都有着玫瑰色的幻想。这一点,我十分positively surprised, 年轻人如此轻易的越过了这个坎。)
个人而言,这次疫情,年轻人让我刮目相看。我们这一代人(60/70年代的人)已经不怎么花钱了,没法影响社会的大事了:-)。花钱也是为了这些年轻人几乎一次性在婚嫁上投入一次。所以我们的社会影响力注定在下降(当然当权的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但他们是被社会推动着的,被影响着的)。交棒到现在这群年轻人手里,我们应该是放心的,甚至是欣慰的。
唯一想要提醒的是,不要忘记实打实地、一点一滴、一步一步地改善我们这个国家。能施加最大影响力的那群人,就是你们,年青的80/90后,甚至继往开来的00后。加油!
@督仔: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反右文革,知识分子写的《牛棚札记》、《夹皮沟记事》等,都是为自己鸣冤叫曲,何偿为底层人民发点声。本人见过五七干校旧址,说实话,比俺老家普通农民住房强多了,但在他们眼里是应该是牲畜住的地方。当然比起洋房四合院,称它们为牛棚不为过。据说他们住“牛棚”时,还拿高工资,不知有没有偶尔同情一下农民的生活状况。
文人阶层的困境,正是唯物主义的光芒。没有虚幻宗教的奶头统治,也无知识分化的鸿沟凌驾,放眼望去,每一双耳朵都是雷达,每一张嘴巴都是电塔。
听捏脚师傅深度探讨叙利亚局势,闻出租车司机详细剖析美国大选,同卖混沌的老伯就难民危机交换意见,和楼下保安大哥大聊未来经济形势……“方方真恶心”,回荡于菜市深巷,“川普真二逼”,交响在茶余饭后。
于是,自觉被侵犯特权、抹平高傲的文人叫兽群体,不免歇斯底里、青筋暴怒:“反了天了!”
而这,正是他老人家那一声“人民万岁”伴随着拔地参天的人民共和国,给予这片土地最大的意义。
河殇式思维已尽穷途末路
徐记观察 https://mp.weixin.qq.com/s/k_ZVREf3_xlW2-52dN6poA 2020.5
前几天有朋友强烈建议我认真回顾河殇,
他为中国年轻人的自信感到忧虑。
保守是错误的,拥抱海洋西方文明才是正确的,
为何这些年轻人不明白?
对此我只问了一个问题:
为何你一定口咬定,年轻人的爱国热情是一种保守?
而你嘴上西方文明就一定是开放的?
虽然他罗列了一大堆孟德斯鸠和乔姆斯,
但是面对美国现在的现状,还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最后他只能感叹:
特朗普这群人是民主的大害。
对于这种认识,个人认为已经是河殇式思维人群里的开明人士了。
河殇式思维在中国已经走向穷途末路,
亲手埋土的,不是和他们意见截然相反的年轻人,
也不是我们这些批判自由主义的不同意见者,
而是特朗普、蓬佩奥以及他们代表的极端保守势力。
是东方的现实主义和西方的魔幻现实主义交错而成的奇景。
今天CNN报道,
特朗普和身边的人讨论了包含:
取消中国主权豁免、消除中国持有国债、收缴中国在美资产等一系列极端措施。
这些措施让民粹主义盛行的美国右派是开心了,
但是美国必然要为此买单。
CNN甚至直截了当的判断,这些行为很狭隘,对美国弊大于利。
弊大于利为何还要做?
因为美国的核心价值自由和民主,
经不起新冠疫情的现实拷问,
他们的核心叙事已经开始出现裂缝。
世界第一的GDP和十一艘核动力航母,
无法解决新冠疫情,
必须找异种文明和异教徒背锅,
这是美国清教徒的思维,现在伴随着民粹风暴,
一切在美国顺理成章。
但这一切在河殇思维里是无法顺理成章的。
优秀优质的西方文明,不应该是开放先进的代言人吗?
他们这群人的核心叙事已经开始崩塌,
所以除了咒骂和冷嘲热讽,
更新的价值阐述已经荡然无存了。
河殇式思维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末,
当初也算是现实主义的反映。
毕竟当时的美国洗碗工的工资都能完爆绝大多数中国教授。
苏联又出现灾难性的解体,
全世界都在宣布:自由主义胜利了,历史终结了,美式民主是唯一的未来。
河殇这部电视文化剧就是一部分当时的中国人对现代中国的定义:
全盘西化,除此之外,别无出路。
播出之后也曾经引发当时学术界的广泛争论。
从此这些思想在很多中国文化和文学知识界生根发芽。
站在历史唯物主义角度出发,
其中批判中国传统文化保守内卷的思考,并不是一无是处,可以借鉴。
但是河殇的思维逻辑,弥漫着机会主义和先入为主的价值观自洽,
在这套思想中,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明从古至今都被标签化了,
中国的文化符号黄河,被定义成了黄色保守的愚昧,
西方的文化符号海洋,却被定为开明先进的象征。
这种具象化的表述,虽然有冲击力,
但却是赤裸裸的偷换概念和历史停滞思维。
这种套路就是CNN为代表的美国对外传播套路,
截取整合真实的反面横截面,展示给观众一副最真实又最狭隘的画卷。
中国五千年文明,包含了无数希望、毁灭、胜利、失败,
当河殇把一个古老文明的所有问题片面截取来论证他们的观点时,
这种观点就不具备真实性和客观性。
纪录片里甚至把黄种人都顺道拉出来批判一番,
阴阳怪气地阐述我们文化源头的悲哀。
从逆向种族主义到恨国理论,
都能在河殇里找到思维范式。
只能说,那是一种时代的狭隘和局限。
河殇式思维在中国文化和文学界是成功的,
这种思维培育出来的人物至少保持了二十年的文化话语权。
他们也就是所谓的公知话语霸权,
直到最近才出现前所未有的松动、溃败.....
方方的朋友圈,就是一个河殇文明的活样本。
只要是西方的一切文化政策都被他们拿来歌颂,
只要是中国的一切政策措施成果都被他们拿来否定,
如果他们真的碰巧针砭时弊,
那也是一个附属品,绝不是他们的真心实意。
时代已经变了。
他们却永远烂在了自己的价值观里,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
这些人拥有的财富和名望比普通人高出无数倍,
竟然也都是既得利益者。
河殇那一套东西,不配被称为思想,
这不过是一种嫌贫爱富和爱慕强者的情绪宣泄,
以及随之养成的思维模式。
很遗憾这种思维模式甚至已经固化了,
这就是为什么网友们戏称王小妮等辈,
被打上了思想钢印的原因。
也有些人发出威胁,
你不信我们这一套,中国就会重新闭关自守。
这真是贻笑大方了。
取长补短,拿来主义,
这是一个不断自我完善和自我革命的文明的要素。
客观来说,以中国、日本为代表的东方文明,恰恰拥有这种要素。
东方文明要克服自身的内卷化,才能完成真正的进化。
这一点,日本的尝试是失败的,他克服内卷化的方法是侵略。
中国正在尝试新的方法,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
合作共赢,让全球化真正成为一种平等发展的机会,
而不是西方文明上帝视角的分层。
这是中国第一次向现代世界发出自己对世界的定义和看法。
这也是美国国内极端保守右派绝对无法容忍的。
但中国必将走出这一步,
所谓的重新闭关自守,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是一种典型的弱者思维和犬儒主义。
因为世界舞台上,我们手握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门票,
因为我们已经有资格作为一名强者,登上逐鹿世界的主场。
如果你认真读读十九大的报告,
你就会发现,
中国越是自信,开放力度就会越大。
尽管前路还有荆棘满山,
你我已经身处这个时代,只能大踏步向前走去。
至于河殇这种思维方式 ,
我的建议是让时间去涤荡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