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官僚法西斯发动邪恶的强制合村并居运动:严重损害农民就为官僚自己那点鸡皮蒜毛用地指标利益,为何还不反抗压迫

作者:炎黄综合 来处:炎黄之家 点击:2020-06-22 16:55:31

山东官僚这次强制合村并居运动,几近于日寇在东北搞得“集家并村”无人区惨剧,其恶劣在于:

  • 很多地方新房还没建,就强迫拆房,至于人民到哪住,根本不管死活。
  • 补偿标准极低,拆掉的平房无法置换一套楼房,还必须另外加钱,让人民群众为这种操蛋政策买单。吃你肉,和你血,你还得掏钱为官僚买单,这还有天理吗?
  • 群众不接受这种暴行,官僚就穷尽各种强迫性、非法手段,折磨、囚禁群众,迫使其答应,如果还不得逞,最后直接强拆。当地公权部门蛇鼠一窝,人民无处讨要公道,巢都搞烂了,整个山东居然都传不出几道叫声。这种末世景象居然就广泛出现在整个山东省,黑到底的社会也不过如此,如此恶棍,还披着“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皮干嘛?
  • 山东官僚的运动动机极其猥琐,就是通过拆民房,增加用来交易的建设用地指标,其实对价也不高,就为这么点甜头,首长一声令下,干部奴才队伍就争先恐后群起响应,唯恐贯彻领导意图不坚决影响仕途,坚决打烂老百姓的家。
  • 上下勾连包庇,山东高层官僚还恬着脸公然撒谎:“拆不拆、搬不搬、建不建,由农民群众说了算,村民同意率必须达到95%以上才能实施,不搞强迫命令一刀切,不能增加农民负担。”完全无视正在发生的事实,气焰极其嚣张,丝毫不逊色满口谎言、臭不要脸的米国总统。如此一来,问题既然不存在,还谈何解决问题?恬不知耻秀下限,上行下效,基层干部屠刀砍向乡土百姓邻居,山东官僚整体塌方为法西斯匪帮的根源就在这里。

新中国成立以后的历次灾难,六零年饥饿死亡事件,八十年代极端过头的严打,更不要说以“百日无孩运动”为代表的强制一胎化种族灭绝,官僚群体追求政绩、领导认可、升迁随着而来的盲动、残忍、邪恶面,都极大暴露了出来。

历史可见《毛主席也有猪队友:1958年刘少奇“穷过渡”的决策、推广及分析(初稿)》。

这几年的典型案例可见《政府“抢棺材”野蛮施政损毁世道人心》,《官僚极端化恶意捣乱大跃进再现:不让烧柴烧煤做饭的环保恐怖主义》,《“环保风暴”的官僚主义野蛮秀》,这些抢棺材运动、野蛮环保恐怖主义,都是中高层施加的一票否决制政绩压力下,基层干部同样野蛮施政。

坚持社会主义旗帜的人民,必须在警惕资本的同时,高度警惕官僚。

官僚失去制约,会出现大问题,典型如《深圳村企董事长贪污五亿外逃揭示冷酷现实:裸官为祸、官僚失去制约、超级地租背后的权力寻租》。

现实提醒人民,自非法政变以来,政权已经修正主义化,变质的官僚集团,已经尾大不掉,白匪化,日益沦为国民党匪帮,逐渐成为凌驾于人民头上的寄生虫、畜生刽子手,验证了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给人们的警告——《炎黄专题:真实的文化大革命》、《毛主席给江青信说文革是演习:反共右派政变后左派会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

井冈山1965:毛主席谈所有制基础变化的恶果》:

一想到建立红色政权牺牲了那么多的好青年、好同志,我就担心。一般党员和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权利,你提意见他们不听。官僚主义作风反了多次,还是存在,官僚主义思想也比较严重。

打击迫害、假公济私、忽“左” 忽右、形“左”实右的事有没有?这样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比我多。报喜不报忧,也是官僚封建东西,做官的有特权、有政治需要、人情关系。县官不如现管,假话满天飞,这些很容易造成干部的腐化蜕化和变质。

这一代不变,下一代、下几代会不会变?有变的社会基础嘛。苏联就是教训。

我很担心高级干部中出现修正主义,中央出现修正主义怎么办?有没有制度管住他们?

当然,像“二十三条”讲的,这里绝大多数干部包括党的高级干部还是个认识问题、教育提高的问题。怎样教育提高?现在高干子女特殊化成了“正常化”。这和我们井冈山时期提倡的东西不一样。条件好了,共产党掌权了,过去的优良作风还要不要继承?怎样继承?

国民党匪帮罪恶滔天——《国民党军罪恶滔天:原中共山东省潍北县委给华东野战军九纵队的信》,已经被驱逐到台湾岛,现在逐渐堕落的政权呢?

所以我们一直提醒人们警惕野蛮的中国官僚权贵资本主义化:

造反有理,革命无罪,山东官僚这次又给人们上了鲜活一课。

哔哩哔哩的红色风暴:资本官僚社会的残酷打醒了年轻人》,人民除了觉醒,还有什么出路呢?

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

毛泽东论拆迁——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

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

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

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作了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这样的事情不少。

现在,有这样一些人,好像得了天下,就高枕无忧,可以横行霸道了。这样的人,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

而且有些时候,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

共产党是要得到教训的。

学生上街,工人上街,凡是有那样的事情,同志们要看作好事。成都有一百多学生要到北京请愿,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在四川省广元车站就被阻止了,另外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到了洛阳,没有能到北京来。

我的意见,周总理的意见,是应当放到北京来,到有关部门去拜访。要允许工人罢工,允许群众示威。游行示威在宪法上是有根据的。

以后修改宪法,我主张加一个罢工自由,要允许工人罢工。这样,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

无非是矛盾。世界充满着矛盾。民主革命解决了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一套矛盾。

现在,在所有制方面同民族资本主义和小生产的矛盾也基本上解决了,别的方面的矛盾又突出出来了,新的矛盾又发生了。

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

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

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

(《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313--329页

山东善崮村强拆事件:匪徒围攻殴打村民,区长致歉“拆迁停止,永远不再拆迁”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1939

对一切剥削压迫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和革命党派的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他们的走狗,表示愤怒和声讨,说明对反动派造反有理。1966

山东省枣庄市山亭区政府官方通告

6月21日上午9时30分许,为建设灵芝湖康养项目,山亭区山城街道工作人员到善崮村开展相关工作时,与该村部分村民发生争执,并发生肢体冲突。个别村民和工作人员受轻伤。

事发后,山亭区党委、政府高度重视,立即成立由区委、区政府主要负责同志任组长的现场处置工作组,迅速开展工作。根据初步调查,已对山城街道2名工作人员予以免职。有关部门正在对事件进行调查处理,将依法依规依纪推进有关工作。调查期间,停止有关项目,区、街两级派驻工作组,进村入户听取群众意见,深入细致做好群众工作,切实维护和保障群众合法权益。

 

山东善崮村强拆匪徒围攻殴打村民真相

微博@李公子一点都不好_介才是太好了:

通告写的有失偏颇!当场昏迷的妇女持续昏迷几个小时,醒来大口呕血,被紧急送往济南医院救治。刚做完手术的六七十岁老人被人揣断肋骨,这难道都是轻伤吗?

一句轻飘飘的免职,敢不敢公开打人的职位信息?只有百姓流了血,才愿意听取民意吗?

他们坐着城市管理执法车而来,一拉开车门,跳下十几口子人,就开始打砸物资,殴打村民。

八十多岁的奶奶被推倒在地,一位妇女当场昏迷不醒,六七十岁老人两根肋骨断裂,数名村民头破血流,现场多部手机被抢夺摔碎。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镇压百姓事件,可怜的村民从没想到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如此狠手!

那个妇女昏迷到当天下午,醒来吐血了,又昏迷,转院后就不知道消息了,昨天和今天家属就不再更新。另外一个被推倒的老奶奶在骨伤医院,儿媳妇探望都不让进。

奥莉一休:回复@YX_Night:我们有视频为证,被打伤着十几人,还有的转院到济南,昏迷呕血,如果你说我们夸大其词那就拿出证据。

2020年6月21日上午9时30分许,为灵芝湖康养项目拆迁,山东枣庄山亭区山城街道工作人员到善崮村进行强拆,打伤村民,激起众怒,善崮村村民反击强拆匪徒。

从媒体曝光的视频画面可以看出,当时涉事人员众多,现场聚集的村民大概有上百人,因为大家当时情绪比较激动,执法匪徒和车辆被围堵,在这个过程中,有暴怒的村民直接将执法匪徒车辆的挡风玻璃砸碎,场面一度失控。

因事情闹大,当地官员担心惹来社会更多关注和上级斥责,暴露更多对当地官员不利的事实,迅速灭火,牺牲掉两个街道小卒,宣称对山城街道2名工作人员予以免职。

22日中午,在人民压力下,山亭区区长刘宗国被迫致歉,表示善崮村拆迁工作停止,永远不再拆迁。

事实再一次证明,人民不团结,不反抗,只能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视频:https://www.ixigua.com/i6841376681345679883/

 

善崮村民揭露野蛮拆迁真相

李公子一点都不好_介才是太好了

6月22日 11:59 来自 HUAWEI P10 Plus

枣庄市山亭区政府联合开发商征收善崮村,在未召开全体村民大会的情况下,自行制定拆迁政策,村屋600/平,安置房1600/平,农民需要倒贴钱上楼,而且安置地方和期限都未知。村民自发阻止工作组进村,遭到城管执法人员暴力殴打,一名村民至今重伤未能出院。就怕百姓流了血,拼了命,依然保不住家园[good]

@上善若水08316:山东枣庄山亭善崮村拆迁补偿方案,这样合理吗?600/m拆老百姓的民房,换购面积之内的,安置房1600/m卖给老百姓,如果超出的平方就是2600/m,老百姓一辈子省吃俭用,盖一套房子到最后被拆后,还得往里贴钱买他们毛坯房,大多数老百姓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补差价,所以不同意签字!然后城管去追打村民

徐娟a:回复@MxiaoxiaoDong:不合理,地都让村长买了,还有买他们的公墓10万一个

徐娟a:回复@Escapist-三石-:他们想强拆,600块钱一平米赔偿建筑,然后我们1600在卖他们的,也不说什么时候能上房,就说让我们搬家,我们2套房子还换不到一套,更何况村里呢孤寡老人他们就2间屋又没有收入你让他们怎么办

李公子一点都不好_介才是太好了:回复@Escapist-三石-:这个老人家里还有个残疾儿子,眼看家里房子要被拆了,又没有钱买安置房,实在是心里着急,才想着去争一争自己的利益。

上善若水08316:你不知道实情别乱发表意见!是一大间房子大约30平方左右补500元,你算算够什么钱?光买地板砖钱都不够,别说花工钱铺上,还有吊顶,刮瓷

一米二的大高个:滕州拆迁安置房一比一点三的赔偿。到了山亭就只六百一平方买他们的安置房要一千六你觉得这合理吗。不要只看表面好吗

阎魔与小爱:坐标枣庄,家里前年遭遇的拆迁,二百多平的面积在拆迁时被“平均”了,我们这还算好的,家里面积大的,拆的时候都会被“政策平均”掉,真有一些人家越拆越穷的,唉,对这个地方的政治官僚已经绝望。

独住归途:是不是以为老百姓好欺负。忘了前几年临沂跟邳州事件了。团结就是力量

 

贴吧网友:

涅槃times: 回复 夜无风语 :我二姑善固的,要是跟海子,或者东江一样的补偿标准!她们愿意拆,到现在都不知道回迁房在哪里,听说是在朱庄那里,所以不愿意拆。山沟沟,你们水库的回迁房要不就是在附近,要不就是在于井!所以不要拿你们的标准评价他们!

被抛弃得小女孩: 回复 咿呀咿哟 :不是说村民抵制拆迁,如果赔偿合理,都愿意。如果按照下发的赔偿标准签字的话,家家负债累累就是是最好的结果吗?

神马浮云又如何: 回复 贴吧用户_a9KMtJQ :好笑 一个大院子 拆迁了 补一套房子还得加钱,你卖了吗?

玖月懠: 那就给合理的方案,不赚钱但是不能让我们老百姓一套房屋贴10多万吧

贴吧用户_QWDA4Jb: 如果按照现在的补偿标准,哪里都不会让拆的。你看看人家的补偿标准,再看看我们的,按照这个标准谁愿意拆

梦如初夏℃: 回复 玖月懠 :估计补贴十几万还不算装修的钱,老百姓住的好好的房子给拆了,那点补偿是想把老百姓往死里坑啊

如果可以: 回复 贴吧用户_a9KMtJQ :你知道什么?问题是现在标准只能换到一套,你让父母一大家子挤100平米房子里?两套添10多万,你太看得起善固了没几家拿的出来,这标准不拆也罢

fanxuexia555:给少了谁愿意拆,那点钱连一室一厅都买不起,以前够住一大家人,签完一家人住马路

夜无风语: 不过肯定得推迟,现在风头浪尖上,谁敢冒险。万一老百姓再闹起来,区委书记,区长也别干了。

贴吧用户_QEP6N65: 回复 夜无风语 :事发后,政府才下通告,通告是以2002年的标准补偿,这个也咨询过律师,最新标准不是2002年的,按他们这个标准,村民要倒贴钱才能买他一套房子,甚至大多数孤老寡人根本就得不到一套房子

神马浮云又如何: 回复 夜无风语 :一个字穷 想着空手套白狼 土地挂钩增减 卖地再赚钱!十字河跟土地集团的 几个亿 肯定是糟蹋光了!压低标准 弄完善固 再搞十字河  还没有开始 就搞砸了

 

判断“合村并居”不需要多高的文化,靠常识就行

新乡土 2020-06-16

尊敬的贺教授:

您好!我是一名山东籍的在读博士研究生,现在就读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疫情期间没有开学,让我有了机会近距离观察老家“合村并点”的问题,也因此走访了老家附近的多个村庄。

我是学理工的,从政策和理论角度不敢班门弄斧。但是基于这项政策执行下的现实有了一些目睹和思考,让我开始重新审视山东,理性看待我真实的家乡。

一、这项政策实施范围之广,力度之大,作风之粗野,让人瞠目结舌

我看到的真实现象越发让我疑惑,这些政策真的能让农民致富吗?这是新农村建设吗?乡村就这么振兴?这是国家政策要求的吗?

无论地方政府给你画怎样美好的蓝图,但是现实情况没法吻合啊,房屋拆了,道路掘了,水管断了,就是为了让你签字拆房。

美国暴乱喊出“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 ,那么山东农民也有基本权利啊。

县领导亲自督阵,部分领导甚至对上立军令状,完不成就辞职,那么对下肯定就是必须让农民签字。这不是攻山头儿,难道农民就不能不同意?你这个政策哪怕再好,人家不需要也不行吗?何况,真的是为农民好吗?

很多事情不需要多高的文化,靠常识就能判断。

且不说各种手段的软暴力,让亲属不像亲属,朋友做不成朋友。还有那些基层工作人员,估计也是因为被上面施压,为了完成任务。下面的拆迁队作风更是粗野,这些在抖音上比比皆是。我看到聊城阳谷县一个老人每天在院子的废墟上哭,这是让人民幸福的政策吗?

实事求是地说,最近几年村子里的卫生、道路、自来水、天然气、网络都到位了,甚至有了快递点。每年回到爷爷家也感觉不到之前的那种不方便了,真的挺好的。可是如今,都得推倒重来。

农民自己盖房子会本着节约、实用,更不用担心质量。以前农民自己翻盖老房子时,拆卸的砖块、木梁、窗户等都会很小心也尽可能重复利用,比如,可以用来盖偏屋。

如今全都成了垃圾,这些都是巨大的浪费。村里人说看着都心疼,用也用不上,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关键是都在拆,也没人买了。

不能一提农村,就是落后,农村的房子并不差。其实,现在农村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不能住的房子,反而是很多好房子都空着,都是红砖瓦房。

在路、水、气、网都通的情况下,稍微收拾装修下,宽敞明亮,比城里真不差,住几十年都没问题,其实城里的楼房也主要就是路、水、气、网的优势。农民十万八万买辆车,不也很好吗?也是刺激了消费。

现在在自己地头上盖简易房的很多,政府虽然也给了房租,但是住亲戚家、在外租房两三年也不方便,而且附近村庄也在拆,怎么能一下子安置下这么多人呢?再说一切生计都得围绕土地,离土地更远了,自然不方便,还是在自己地头盖屋子踏实。

我亲戚村庄的一户人家,在自家院里搞养殖,这下,搞不了了,本来稳定的收入一下子没有了来源。

本来好好的房子住着,好好的营生干着,一下子给打乱了。住简易房,又没钱挣,你说的再好,老百姓又不傻,有自己的判断。

老人问题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只能说是部分家庭的某一个原因,我们这里老人一般不能死在女儿家,而且老人也不愿意长时间住在别人家里。这些问题没办法的时候也能克服,但最重要的,这个政策真的能让农民致富吗?

好好的房子给拆了,好好的路给掘了,这都是钱啊。无论谁出钱,肯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么是政府出,要么是农民出。无论谁出,但都是人民的血汗钱啊,纳税人的钱,农民自己的钱,或者国家下拨的钱。

农民上了楼,真就能致富吗?要说致富,就目前而言,我们这里的农村只能靠发展农业生产,我老家村民的生计主要是种植大棚蔬菜,一般每家每年能收入3-10万。镇上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顶多算是作坊,连劳动时间都不能保障,社会保险就更不用提了,根本不能算企业。

上楼了,地远了,农机器具没地方放了,生产肯定是严重受影响,这都是可以看的见的,这样怎么能致富呢?

上楼后会增加各种开支,都是刚性支出。除了被动支出就是巨大浪费,里里外外,没有看到一点增量啊。

这一切背后究竟是怎样的政绩冲动、利益冲动?

还有一点值得您这样的三农学者注意,我连续走访了几个亲戚的村庄,他们很多人的态度就是,如果这个楼实在不合适,就回村在原址盖房。

他们认为那个宅基地还是他们的,我告诉他们,你们回不去了,地方政府已经把这个村庄的土地指标卖了,虽然名义上还是你们村的,但是土地性质变了,现在成了耕地,你们的居住只能限定于将来盖楼的这片地方(不知道我这么表述对不对)。再盖房就是违法的,公安局可以名正言顺地抓你们。

这些他们半信半疑,他们说全村都盖,总不能都抓吧?村民的观念里就是法不责众,如果村民真的发现楼房不适合生产和生活,可能真的回去盖房。这18 亿亩耕地的红线可能真的保不住。

我觉得,村民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明白怎么上的楼,如果这些都明白了,我想他们断然是不会签字的,估计当地政府压根儿就没想让他们明白。

 

二、为什么山东媒体、学界没有一个人发声?

这种势头之下,人民怨声载道,为何山东媒体、学术界没有一个人发声?反倒是远在湖北的您和您所在的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在为山东农民发声。究竟是谁更接近真相?从文章后网友的留言来看,您代表着民意的呼声。加上我自己的亲自走访,亲眼目睹,我更加相信你们,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基本的判断。

某些媒体的德操真是让人嗤之以鼻,要么捧到天上,要么摔倒地下,唯一就是不看事实。

每一项政策不可能没有异议,如果全部叫好或集体沉默反而不正常了。山东学界就是这种情况,万马齐喑,平静地没有一丝声响,这是极度不正常的!山东也有著名的学术机构和知名的三农学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声?哪怕拍拍手也好。

我在朋友圈里转发了您的一些文章,但是都被我父亲勒令删掉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影响”我的前程,读书读到这个份上,我理解他的苦心,他希望我回到家乡工作。学校有个“青鸟驿站”的微信群,也在呼唤山东学子回去就业。但是如果真的这样,我会好好考虑了。法制观念淡漠、官僚主义横行、等级观念根深,这些是我极度厌恶的。

更何况,我自己发个朋友圈又能怎样呢?我实在无能为力,苦闷至极。

 

三、老家的村庄是我的根,是我报效家乡的动力

北京城墙拆了,梁思成先生说:“五十年后你们会后悔的!”没到五十年,都后悔了,各个旅游景点的仿古建筑都建起来了。

如今又在大肆拆掉村庄,我个人除了感到可惜心痛之外,也说不好这些村庄的价值,但是至少从我的心里,老家是我的向往,也是我报效家乡的动力。

我老家这个村子,家谱记载是明朝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县搬来的,三十几代人繁衍至今,也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几百年来它都在那里,但是某一天却人为地让它活生生地消失了,总感觉是不妥的,不知道以后国人会不会后悔。

在我们山东这边,村庄是独立的个体,家谱记载的也是本村同宗的人,它是一种无形的纽带。合村并点以后,即使住在一起,可能也没有那种天然的同村的认同感。也许真的,这种文化也要消失了。

难道,我们这么大的国家,只有走大拆大建这一条路吗?https://www.sohu.com/na/402122723_714292

山东合村并居的真实情况

南风窗,武汉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研究员 吕德文

近几个月,许多山东农民被突如其来的疫情和合村并居搞得五味杂陈。

所谓合村并居,就是拆除农民住房、合并原有村庄,建立新型农村社区,让农民集中住进楼房。

如果说疫情还只是一场天灾,人们还可以躲在温馨的家园迎来黎明,阴霾终会过去。那么,合村并居就像是一场人祸,它来势汹汹,不讲人情。它对农民的心理冲击,怕是会伴随终身。

甚至,对许多普普通通的农民来说,何时能适应新秩序,还是未知数。

 

拆  除

刘彬的老家在山东莱芜刘家村,4月20日,这里公布了合村并居规划方案,镇里召开动员大会,刘家村在被拆除之列。

刘彬有点懵,消息来得太突然,他心里说不出的恐慌。他和乡亲们都担心,一旦村子被拆了,将来怎么生活?村干部带回来的消息是,村子是要拆的,但怎么个拆法,未来的小区建在哪里,住了小区怎么耕种,一切都未知。

刘彬胡思乱想了很多,他和父亲都是党员,他很清楚,他家得配合“大局”,会是第一批被拆的农户。拆迁补偿肯定不够置换楼房,这就意味着,经济条件本就不宽裕的他,现在就得准备一笔钱安顿父母。

和刘彬相比,滨州的袁珍和她的袁家村乡亲们,甚至连发懵的机会都没有。

4月中旬,村里突然召开村民大会,镇领导宣布袁家村被纳入了合村并居范围,率先拆村。随即,一百多位乡镇干部组成的工作组开进袁家村,入户宣传动员。目的只有一个:让村民签字,同意拆房子。

这一变故实在太大,袁珍和大多数村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她是土生土长的袁家村人,亲眼目睹袁家村从一个落后村庄变成了道路、广场、电力、网络、垃圾桶等一应俱全的“美丽乡村”。没想到,刚过上好日子,马上就面临变故。

关键是,当地政府在动员农民拆房子的同时,却无法向他们承诺何时何地建好新社区。

袁珍实在想不通,本能反应就是守护自己的家园。她们一家和村里23户人家一起,坚决不签字,成了当地政府的“眼中钉”。

菏泽的孙野和他的孙家庄乡亲们也正在经历煎熬。三月九日,疫情还没结束,镇政府就通过村里的大喇叭和宣传车日夜不停地动员群众签字拆房子,搞得在家上网课的学生都不得安宁。

孙家庄是镇里唯一在拆的村庄,政府既未出示任何文件,也未告知还建楼房的面积大小和价格如何,只是口头表达被拆房子的最高标准是每平米750元,但有20%的折旧。换言之,最高补偿标准是每平米600元。

村民大多都不同意,但党员和干部必须带头,当地政府动员有干部身份的亲戚上门做工作。软硬兼施下,全村260户中,已有60户签订了拆迁合同。

镇领导和拆迁组作风强势,派出所也时不时地将拍照“阻挠”拆迁的村民传唤问话。看样子,基层政府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孙野不知未来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最糟心的或许是李尚一家。李尚所在的临沂李家村,从去年十月开始大规模拆迁。虽说拆迁的同时,安置楼房正在离村4公里处建设,但因不具备入住条件,且补偿标准极低,拆掉的平房无法置换一套楼房,李尚和村里的部分村民也成了“钉子户”。

从三月底开始,李尚留守家中的父母亲每天都要面对家中田地被挖、作物被损毁、断路断电、家门口被放鞭炮、房屋玻璃被砸碎等滋扰。

李尚的父母无法忍受,于6月11日投奔在其他城市工作的李尚。6月13日中午,在没有接到任何电话、短信告知的情况下,李尚家的房子终于被强拆了。

李尚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他报过警,写过上访信,打过市长热线,但都没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我安慰,看看有关合村并居的相关讨论,了解一下政策。虽于事无补,却也只能认命。

 

软硬兼施

袁珍讲述了一次被“做工作”的经历。

5月30日上午,政府工作人员再次来到袁珍家。前两次是用手敲门,但袁珍的老公不在家,只有她和两个孩子以及患心脏病的公公在家,袁珍害怕,就没开门。

第三次,工作人员开始用砖头砸门,两个孩子被吓得哭起来。被逼无奈,袁珍开了门,随即被六个干部组成的工作组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工作组很谨慎,一上车,袁珍的手机就被工作人员暂时保管了。因怕有人跟踪,面包车在国道上绕了一圈,才开到乡政府的一个社区办事处(并不是袁家村所在的社区)。

袁珍回忆,从上午十点到晚上两点,六个工作人员与她谈了16个小时。

工作组总是软硬兼施。一方面,他们给袁珍畅想了许多美好前景,说将来住社区了,有更大的广场跳舞,政府提供电商培训,她可以做生意。有位干部甚至许诺,袁珍虽然只是初中学历,但到时候可以考个中专,到乡政府上班。

另一方面,他们又说合村并居是国家政策,做“钉子户”会影响子女上大学、考公务员,还影响子女结婚。

袁珍说,她刚被带走的时候,家里打电话报警。派出所民警立马就找到了谈话的地方,并让袁珍签了一个出警回执,解释说这不是非法拘禁,而是做工作。

乡干部见这情形,立马表示:你看,派出所也听政府的,报警也没用。

乡干部说了很多,但袁珍眼皮子底下的诉求,他们却没一句确切的话。袁珍问新社区在哪里、什么时候建,一位工作人员表示,明年八月十五就搬新小区。袁珍反驳,隔壁水库搬迁村,村子被拆了两年了,村民还在流浪!

最终,袁珍还是没签字。到晚上快两点时,家里打电话给村支书,说如果袁珍出了问题,唯他是问。村支书无奈,只能和乡政府协调,工作组终于把袁珍送回了家。

实际上,面对工作组和拆迁队,刘彬、孙野、李尚都有和袁珍一样的无力感。政策话语如此强大,以至于人们不服从都不行。

比如,只要是党员和干部,乃至于干部的亲戚,必须服从“政策”。在地方政府看来,这些人本就应该是“讲大局”的,无论是否理解,都必须服从合村并居这一“政策”。渐渐的,那些不服从“政策”的,也就成了“对抗政府”的边缘人。

这个逻辑实在强大,在农村,每个家庭总会有一两个在“体制内”工作的亲戚朋友;哪怕没有,也还是和“体制”有关联。当体制内的亲戚朋友来当“说客”时,大家都很尴尬,但说服群众签订拆迁合同,是体制内人员的“工作”。有些地方甚至规定,什么时候完成这项特别的“工作”,就什么时候再回去上班。

对群众来说,心不甘、情不愿地让政府拆掉房子,实在窝火;但不接受吧,又像是给亲戚难堪,如果影响了别人的前程,罪过真是太大了。最终,无论结果如何,肯定是“亲戚不像亲戚,朋友不像朋友”。

袁珍举了一个例子。袁家村有位村民,虽不是体制内的人,但也被政府“拿捏”地准准的。

这位村民在镇里开了一家工厂,因为不愿签合同,环保、安全、消防等各个执法部门不断上门检查,有一次还被强制停电停产了。这位村民被逼无奈,只好签字。

基层的工作力度越大,调动的社会资源越多,群众感受到的政策压力也就越大。从结果上看,很多村民签了拆迁合同,但有多少是真心拥护合村并居政策的呢?

哪怕刘彬这样有大局意识的人第一批签了字,也很难说他是心甘情愿的。至于别的村民,就更是软硬兼施下“逼签”的结果了。李尚的父母算是反抗到底,却还是逃脱不了强拆的结局。

 

补  偿

平心而论,无论是出于本能的敬畏,还是出于无奈,大多数村民哪怕一百个不情愿,但其实已经为自己的家园预设了被拆的命运。只不过,他们需要评估的是:上楼后的生活还有尊严么?

山东农民的传统房屋由正房、偏房、院子和门楼围合而成。一般来说,如果有单独的院子,老人会独居一处;如果没有,老人就住儿子家的偏房,住一起,但分别开火。

年轻人大多住在钢筋混泥土的楼房。这些楼房或是结婚时所造,或是为改善居住环境重新翻盖的。房子比较新,宅基地面积也比较大。

在合村并居政策下,村民被拆之后,居住质量不仅大大降低,还得倒贴十万左右才能住进楼房。

以袁家村为例,政府并未请正规公司来评估,只是工作组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评估表,只列了正房、偏房、宅基地、青苗补偿等几项大类,每个大类有个总价。

其中,正方(北屋)按500-700元每平方米计算,偏方按200-300元每平方米计算,土胚房评估价格会更低;宅基地不算价格。

袁珍家的正房共163平米,每平米按713元计算,评估下来不到12万,把偏房和青苗补偿加上,再加上2万元的安置费,也才16万。

安置房面积一般有80、100、120、130平米不等,按自家正方面积的置换价为1100元/平米,不足部分按1800元/平米的价格置换。这就意味着,袁珍把自己房子拆了还换不了130平米的毛坯楼房。如果真要入住,还得再花大几万的装修费。

年轻人在乎的还只是一次性的购房补偿,老年人想得更多。只要搬进楼房,不仅耕作不方便,水、气、取暖等费用,一年怎么也得增加几千元生活成本。很多老人说,“冲个厕所也要花钱”。

还有一个巨大的现实问题无法解决,一旦搬进楼房,老年人和年轻人如何相处?这些问题,看似细小,却是诸多人伦悲剧的导火索。

那些见过所谓新型农村社区的农民都知道,搬进小区后,老年人普遍都得住车库。面上的说法都是腿脚不便,不好上楼。但内心的无奈是,如果和子女住在一起,一定会在狭小空间内激起无数家庭矛盾。为了维持家庭和谐,老年人只能忍痛住在“冬冷夏热”的车库里。

最让人不可接受的是,绝大多数地方推行合村并居都是“先拆后建”。小区八字还没一撇就动员群众拆房子的情况,比比皆是。

一个现实问题是,群众如何过渡?政府虽然会发放少量安置费,但根本不够生活。被拆农民只有三个选择:租房、投亲靠友和搭窝棚。

在有些地方,由于合村并居的速度太快,被拆农户想租房也租不到。尤其是老年人,哪怕是有房源,房东也不愿意租。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怕老年人在居住期间出事,既无法承担责任,也挺忌讳的。

而如果一两年都还无法回迁,投亲靠友也不是长久之计。再加上,农民即便被拆了房子,总还有庄稼和果园需要照料。于是,绝大多数被拆农户都选择在田间地头搭窝棚居住。一旦哪个地方推行合村并居,农民住窝棚的景象就会大面积出现。

 

预  见

袁珍不明白,背着债务上楼,生活成本大幅度增加,种田的还种田,务工的还务工,这哪是好日子呢?大概率是,住进小区才发现,还是农村好。

其实,基层政府也没有底气。以至于,很多乡镇干部做群众工作时,说着说着自己都不信了。要么就像袁珍面对的一样,连哄带骗“逼签”;要么就像李尚面对的一样,连道理都不讲,干脆强拆。

对大多数基层政府而言,合村并居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必须完成的任务。

尽管最近山东省和一些地级市政府都宣称合村并组没有硬杠杠,不搞“齐步走、一刀切”,但各个乡镇在推行政策的过程中,无不是以贯彻上级政府的决策为依据,无不是以“压实责任”等工作方法强硬推行。

比如,孙家村所在乡镇主要领导在合村并居动员会上就强调,此次合村并居时间紧、任务重,要加强组织领导,压紧压实责任;要严明纪律,严格督查问责。

然而,合村并居需要大量的资金,从何而来?早先的试点,都是选择条件比较好、地方财政比较殷实的地区开展。济宁市有一个十年前合村并点形成的“万人社区”,当地是济宁财政实力前三的乡镇,当年为搞试点,当地财政预算了1亿元建设新型社区;为满足群众实际需要,最终却花了3.2亿才建成。

即便如此,这个新型农村社区也还是有形无实,既没有实现乡村振兴,也无助于城镇化,更谈不上城乡融合发展。农民还是回村里种田,合在一起的两个村,虽共处一个社区,却还是有两个村级组织。连疫情防控,两个村的村干部也是各守大门的一边,各自管各自的村民。

面对种种质疑,6月17日,山东省政府新闻办召开新闻发布会,省自然资源厅厅长李琥介绍说,目前,农村社区建设还处在探索推进阶段,没有下指标派任务,没有大规模的大拆大建。

他还承诺,拆不拆、搬不搬、建不建,由农民群众说了算,村民同意率必须达到95%以上才能实施,不搞强迫命令“一刀切”,不能增加农民负担。

山东省委农办主任、省农业农村厅厅长李希信也在会上说,“我们将对基层的创新创造进行认真总结,对工作中产生的偏差和问题及时纠正,坚决把维护农民利益放在第一位,坚持因地制宜,把好事办好。”

我们希望,山东省能真正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让合村并居政策走上正轨,在尊重农民意愿的前提下推进。

合村并居,千万不能成为一场瞎折腾。

(为保护采访对象,文中人物与村庄为化名。)​​​https://card.weibo.com/article/m/show/id/2309404518545357668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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